西班牙，聖塞巴斯提安，San Sebastián / Donostia
比斯開灣上，貝殼沙灘閃閃發亮。
貝殼沙灘的沙子很細，踩下去軟綿綿的，從海陸交界處開始，向著濱海別墅層層鋪墊，坡度很緩很緩，緩到每每海浪向岸上捲來時，海水都會在沙灘上散開、走得好遠，在隆冬暖陽的照射下，拉出一大片波光粼粼的帷幕，折射聖塞獨有的明亮色澤。
San Sebastián 巴斯克語叫 Donostia，距離巴斯克首府畢爾包只有一個多小時車程，卻給了我截然不同的體驗。相較於畢爾包的沉悶無趣，聖塞這個人口不到二十萬的小城，蘊含了極為多樣的文化和地景。這裡有全西班牙最知名的電影節、最棒的海灘，還有獨特的巴斯克文化和美食、密度最高的米其林餐廳，這些都讓它成為歐洲人的夏日度假勝地（但這也代表全西班牙最高的物價）。我是一月淡季去的，北西班牙冬季的天空有點陰，市區某些角落的米黃建築配上灰白天空，感覺很像巴黎；雖無緣見證藍天下的比斯開灣，但整片沙灘沒什麼人，空蕩蕩、靜悄悄的倒也愜意。
忘不了的除了沙灘，就是食物。我在聖塞只吃了三餐，卻一餐比一餐驚艷，特別是臨走前的小酒吧：店裡全是在看足球的當地人，只有我自顧自吃著 Pintxo，配上一杯 Calimocho。Pintxo 類似西班牙各地的 Tapa，簡單來說就是一盤盤小菜，只是巴斯克的 Pintxo 常用牙籤把食物串在一起，其實滿像宜蘭的一串心；Calimocho 則是西班牙北部常見的飲料，基本上就是紅酒套可樂。當我低頭邊吃邊讚嘆時，還被三個友善的當地年輕人搭話，遂閒聊了一番，才向他們道別前往車站。臨走前不忘加點一塊巴斯克蛋糕，那是我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。
寫了這麼多，要講聖塞有哪些景點好逛，倒也說不上來，這座城鎮的魅力既不招搖不外顯，只能親自感受。還是想躺到貝殼沙灘上，端詳在沙灘上輕輕散開、靜靜發光的海水，或是坐回小酒吧，一盤 Pintxo 配一口 Calimocho，最後當然再來塊巴斯克蛋糕。
